邓州冠军村的三位“冠军侯”系列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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荡平匈奴成就奇勋
  
  　　公元８８年１０月，大汉群臣汇集皇宫，作出一项重大的决定。这个决定后来产生了极为深刻的影响：北匈奴被逐出东亚，数百年后，欧洲出现强悍的“匈人”，整个欧洲大陆被他们横扫，最终导致罗马帝国的崩溃；在后来的百年，汉朝消除了来自北方的威胁，但匈奴人留下的巨大空间，先后为鲜卑人、蒙古人的崛起提供了条件。
  
  　　在形成这个决议之前，汉朝群臣曾经有巨大的分歧，两种意见相持不下。那时匈奴已经分裂为南匈奴和北匈奴，南匈奴归附汉朝，依靠汉朝与北匈奴对抗。这一年，北匈奴发生大规模蝗灾，民众生计无着，由此又引发其内部大乱。南匈奴单于想乘机吞并北匈奴，请求汉朝出兵支持。
  
  　　在商议此事之时，窦宪、耿秉等认为应乘机远征，消除隐患；而大部分大臣则不同意劳师远征，他们认为：“匈奴不犯边塞，而无故劳师远涉，损费国用，徼功万里，非社稷之计。”
  
  　　这一年，汉和帝刚刚即位，年仅十岁，汉朝当家的是窦太后——窦宪的妹妹。对于此事，太后犹豫不定，但最后征西将军耿秉的一番话打动了她：“以夷伐夷，国家之利，宜可听许。”于是太后决定出兵，一项影响深远的行动决策就此作出。
  　　这年十月，朝廷拜窦宪为车骑将军，并任其为主帅，以耿秉为副帅，由北部沿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组成远征军。第二年年初，窦宪、耿秉率领这支联军分三路出塞，相约共会涿邪山（今阿尔泰山东段）。
  
  　　对付匈奴人，窦宪相当有办法。他对敌我双方各自的优劣势了然于心，认为汉军准备充分、装备精良、兵力集中，但深入大漠、远离后方、不宜久战；而北匈奴虽行动飘忽、反应快速，但力量薄弱，惧怕决战，且有大量老少部民拖累。根据对战场格局的洞察，窦宪主张采用长距离奔袭、迂回包抄等战术，要求部队轻装疾进，速战速决。同时，一旦逮住战机，决不能轻易放弃，击溃敌军后，必须穷追猛打，不给其喘息机会。
  
  　　根据这样的战略思想，窦宪制订了一系列的作战方案，后来证明非常有效，达到了出敌不意、以奇制胜的效果。
  　　出塞之后，窦宪的部队进展顺利，三路大军如期汇集涿邪山。窦宪看出北匈奴实力不足，也缺乏信心，不敢与汉军正面交战，于是派出精骑万余，向北单于所在地稽落山一带运动，迫使北匈奴主力出战，并一举将其击溃，北单于和部众四散奔逃。按照既定方针，窦宪派遣各支部队盯住大股匈奴人不放，一战斩名王以下首级１３０００多，获马牛羊骆驼百余万头。如此穷追不舍，让北匈奴人心崩溃，其八十一个部落相继投降，前后降者二十余万人。窦宪、耿秉登上燕然山（今蒙古杭爱山），令班固作铭，刻石颂功，记汉威德。这篇铭文是班固得意之作，名句如：“四校横徂，星流彗扫，萧条万里，野无遗寇……遂逾涿邪，跨安侯，乘燕然，蹑冒顿（单于）之区落，焚老上（单于）之龙庭。上以摅高（汉高祖）、文（汉文帝）之宿愤，光祖宗之玄灵；下以安固后嗣，恢拓境宇，振大汉之天声。”可以说写得气壮山河。
  
  　　随后窦宪率军南撤。由于北匈奴部众惊慌未定，他又派人宣明汉威，招降万余人。
  
  　　穷途末路的北单于为了缓解局面，派遣他的弟弟奉贡朝汉。窦宪嫌单于没有亲自前来，奏请朝廷遣还其弟。
  　　公元８９年九月，朝廷派人持节到五原（今内蒙古五原县），拜窦宪为大将军，封武阳侯，食邑二万户。窦宪坚决谢绝爵位，受大将军印绶。旧制大将军位在三公以下。由于窦宪权震朝廷，公卿希旨，奏宪位次“太傅下，三公上”。不久窦宪凯旋还京，朝廷大开国库，犒劳赏赐将士，并提拔了一大批人，随窦宪出征的各郡二千石长官的子弟，都升任太子舍人。
  
  　　公元９０年七月，窦宪再次出兵，驻扎于凉州（今甘肃秦安县），这次由邓叠出任他的副帅。这时，北单于十分惶恐，他派人求见窦宪，请求向汉称臣，并提出可以亲自到洛阳朝见皇帝。窦宪上表请示，得到允许后，派班固等人前去迎接北单于。但这时南匈奴单于也上书朝廷，建议乘机消灭北单于，由他将南北匈奴合并归汉。汉朝君臣一听，觉得这个办法更好，于是又同意南单于进兵，班固等人得命返回。南单于出兵大败北单于，北单于受重伤逃走。
  
  　　第二年，窦宪认为北单于的势力已经非常微弱，应该乘机将其彻底消灭，以绝后患。他派遣右校尉耿夔、司马任尚、赵博等率兵出居延塞，在金微山（今阿尔泰山）大破北匈奴军，斩敌首级五千余，北单于遁逃，不知去向。延续３００多年、曾经强大无比的匈奴汗国，自此灭亡，一时“塞北地空”。
  　　窦宪一举荡平匈奴，一时威名大盛。公元９２年，他班师返回首都洛阳，但刚刚进入洛阳城，就发生了本文开头那一幕。他的众多手下被逮捕诛杀，他本人也被夺了大将军印绶，很快就在他的封地——冠军侯国自杀身亡。这个惊人的变故，还要从窦宪和他的家族说起。
  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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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指腹为婚”慰猛将
  
  　　贾复是南阳郡冠军县人，儒生出身。他少年好学，专习《尚书》，少年时代跟随舞阴（今泌阳县北）人李生读书。李老师“奇之”，对这个学生十分看好，对弟子们说：“贾君之容貌志气如此，而勤于学，将相之器也。”成语“将相之器”就出于李老师的这句话。
  　　王莽篡汉建立新朝时，贾复在冠军县担任县吏，奉命与同僚十余人到河东地区（今山西西南部运城一带）运盐，途中遇见强盗，同僚皆弃盐而逃，他独自击退盗贼，将盐完好无损地运回，“县中称其信”。
  
  　　绿林军起义后，贾复聚众数百人响应，自称将军。不久刘玄在南阳称帝，建立更始政权，贾复率众归附刘玄族兄汉中王刘嘉，出任校尉。但贾复很快看出更始政权内部混乱，诸将放纵，不足以成大事。他劝说刘嘉积极进取，图谋大业。刘嘉很有自知之明，回答道：你所说的大业，不是我能成就的，目前在河北的刘秀，才能担负这样的使命。于是，刘嘉为贾复写了介绍信，推荐他去找刘秀。
  
  　　贾复告别刘嘉，北渡黄河与刘秀相见。跟那位李老师一样，刘秀一见而“奇之”，任命他为“破虏将军督盗贼”。刘秀是那种能深结人心的领导，他看到远道而来的贾复骑着一匹羸弱的马，当即解下自己的良马赠给贾复。
  
  　　初到刘秀部队，贾复并不得意。作为新人，他有些傲慢，“好陵折等辈”，遭到同僚的排挤，要将他降为？县（今河北高邑东南）尉。幸亏刘秀得知此事，正告那些人说：“贾督有折冲千里之威，我是要委以重任的，不要擅自调离他。”不久，刘秀势力快速发展，就提拔贾复为偏将军，不久又升任都护将军。
  
  　　贾复的威名，是在今天焦作武陟一带成就的。当时他跟随刘秀在河内郡射犬（今武陟县西北）攻打青犊军（王莽末年兴起的农民军之一）。双方大战至正午时分，青犊军死战不退。刘秀看到已是正午时分，觉得一时难以解决战斗，就对诸将说：“吏士皆饥，吃完饭再打吧。”贾复回答说：“先破之，然后食耳！”于是他冒着对方的箭雨，一马当先，率领所部冲杀过去，大约是士兵都急着吃饭，爆发出特殊的能量，“所向皆靡，贼乃败走”，“诸将咸服其勇”。
  
  　　在许多战斗中，贾复都是“拼命三郎”。他率师北上，与五校军大战于真定（今石家庄市东北），同样身先士卒，奋不顾身，大败敌军，但他自己身负重伤，一度生命濒危。刘秀闻讯大惊：“我之所以不令贾复独当一面，是因为他太过轻敌也。果然，失吾名将。闻其妇有孕，生女耶，我子娶之；生子耶，我女嫁之，不令其忧妻子也。”
  
  　　据考证，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“指腹为婚”。后来“指腹为婚”曾泛滥成灾，饱受人们诟病。不过在当初，刘秀这番话不知道感动了多少人。对于一个把性命都交给自己的人，刘秀的表现绝不是矫情。他可能并不是单为收买人心，但却彻底买断了人心。后来贾复伤愈归队，刘秀与他“相见甚欢，大飨士卒”，贾复随即出任先锋，攻破邺城，再立大功。
  
  　　随后，刘秀渡河南下攻打洛阳，贾复仍是先锋，在洛阳外围连战克捷，为“和平解放”洛阳立下头功。
  　　公元２５年，刘秀在洛阳即位建立东汉，拜贾复为负责掌管禁军的“执金吾”，同时封他为冠军侯。在后来统一全国的战争中，贾复还有多次担任全军先锋的经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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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见池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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